第兩百六十二章鑰匙的作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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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，總是適合發生一些要掩人耳目的事情。
就在這對好友睡著以後，主臥中走出來一個窈窕身影，陽臺上，一條瘦高的身影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，對著這個主人微微頷首。
手上一個陰陽魚狀的物件在彼此距離的中線中閃著溫潤的光。
“我們拿到一把鑰匙，那些人動作很快，消息比我們更靈通。”這個聲音帶著年輕人的少有的沙啞，似乎天生適合黑夜。
“我知道，”沈明珠的語氣漫不經心，“沈寒那個孩子，”她猶豫了一下好像才知道怎樣繼續，“那個孩子不錯，只是可惜了。”
黑影沒有任何表示，仿佛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沈明珠咽了一口口水，用很平靜的口氣問：“都還好嗎？”
“很好，而且大家都記掛著。”
記掛著什麽呢？沈明珠端莊嫻雅的儀態差點保持不住，最後在微光中，她的眼波浮動，緩緩閉上眼睛呼吸著：“那就好。”
沒有過多的對話，她看著黑影消失，眼中是揮不去的感念。
而在宋昱處。
宋昱一直沒有睡，他手法嫻熟地煮著茶，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，茶杯擺好，第一杯沏上，已經有人拿在手中。
“來了。”他眼皮都沒有擡一下，自顧品嘗起來。
“宋昱，我一直對你們是信任的。”對方把杯子放下，裏面的茶水未動。
宋昱看了一眼，擡起頭來說：“我一直當你是知己，也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，莫清。”
莫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說：“你們的態度，尤其對沈寒的態度，我一直很好奇，我等著你來告訴我，可是你倒是幹脆，直接把人帶走。”他語氣如常，但卻加上了一種尖刻的冷，“是不是只要是封魔家族的人，你們都一律防死到底？”
宋昱說：“不，你不一樣。”
不一樣，因為有一個人從來都是真心看在眼裏，還有一個人和你有了斬不斷的牽絆，所以今天才能在這裏對話。
莫清將一份鑒定報告遞到宋昱面前。
是DNA鑒定，生物相似度。
宋昱瞟了一眼，等著莫清的下文。
“擁有激活多數生物生命機能的神奇能力，楊天藏在沒有認識沈寒之前輸過一次血，之後他梗死的心肌奇跡般的好了一大半，或者說——重生。”莫清將那份報告點著，“他第一眼看見她莫名親近，在眾人看起來剛經歷了一起重大醫療誤診以後，對一個小醫生。”
“她的確感染了衰老病毒，可是卻一點事沒有，趙祁淵因為她的靈，緊要關頭又一次爆發了潛力。”
一份薄薄的紙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個邊角。
“至始至終，能使用神農針的只有你們宋家嫡出一脈，可是她駕馭起來得心應手。”
最後的灰燼被吹散了，露出了火炭原本的紅亮顏色。
“該稱呼你們‘風’姓的長生族嗎。”
宋昱一點都不意外，不可能在隱瞞這個人了，在很久以前，在知道沈寒和莫清頻繁來往後就一定會有這麽一天。
“你知道，我不說，但也沒有隱瞞。”宋昱只有這句話。
“是，你的確沒有刻意隱瞞。”
話說到這裏，莫清幾乎要無話可說了，但是他們都知道，在說出這個塵封的禁忌時，一切僅僅是現在的開始，又或者是曾經斷裂的終結。
“果然厲害，傲視群雄。”榜上赫赫有名的，都是這個姓的人。
“都不存在了，你看沈寒這二十多年過的。”哪裏是曾經的王族，幾乎書寫人類歷史的近神的種族。
“我不管兩邊有什麽恩怨，我只關心她身體裏面被大魔占據的一半。”莫清似乎將上述統統推開了，這才多久沒見她？
其實那些幻境，他看見了一半，所以，在重新接她入懷的一刻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，不管還有什麽未完結的延續，他都要把她拉出來，以前怎樣，以後也怎樣，沒有任何人，以任何名義，用任何方式，主宰她。
宋昱眼看著莫清，這個印象中一向冷靜甚至冷淡的人，此刻他眼中帶著警告的銳利鋒芒，執著地像一個劍士守衛著他的珍視。
宋昱笑了起來，他的笑總是帶著親和的感染力。
“我們上上下下，不管你信不信，對於她的重視程度一定不比你少。”否則，何必費盡心力一來到就給她開啟先祖留下的血池。
“就怕有些人不這樣。”
宋昱提起滾燙的水壺說：“有些人？”他輕輕“呵”了一聲。
“既然你知道，現在你最好的保護就是離她遠點，少一些註意力在她身上，她的日子就能多一分安寧。”
“不，”莫清想也不想拒絕，這樣的方式，和生離死別有什麽異同，相知相愛不相親嗎？從來不適合他們兩個。
他要的是每分每秒，時時刻刻，日以繼夜，年覆一年，直到兩人所有輪回的終結。
“你知道，有一種防止叫做防患於未然，既然已經做不到了，那我只能永絕後患。”
宋昱給他滿上茶，莫清一飲而盡，像飲盡一杯老酒。
“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分來了？”宋昱盯著莫清，眼睛此時帶著刻骨的冷。
“即使她說停止，我只要還在，就不會有這樣一天。”不要讓我心動，即使只是一開始的無意。
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”
宋昱眼睛中的堅冰退卻，恢覆了一貫從容的淡然。
“我知道你們的封印計劃，但是，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背景，那就該明白你們要拿的是誰的東西。”宋昱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當他提到這個話題時，語氣謹慎又虔誠，“開啟需要鑰匙，今天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，一塊鑰匙已經被人捷足先登，如果到時候你們沒有，我可以帶你進去。”
莫清靜靜聽著，一點都不意外宋昱為什麽會對這個計劃一清二楚。
“話說在前面，東西到手，一定要無條件給沈寒，將那個東西徹底趕出去。之後你們想做什麽，我們不會插手。”
莫清哈哈笑起來，可笑的是楊天藏一直以為算計了宋昱，卻不知道在多年前，宋昱和他一起考察就已經知道了今後會有開啟的一天。
利用嗎？宋昱不覺得，他和他的交情，或者和任何人，都不能破除他的固守。
心中默默計數起來。什麽傲視群雄，其實，岌岌可危的是他們。
每一步，如履懸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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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一個陰陽魚狀的物件在彼此距離的中線中閃著溫潤的光。
“我們拿到一把鑰匙，那些人動作很快，消息比我們更靈通。”這個聲音帶著年輕人的少有的沙啞，似乎天生適合黑夜。
“我知道，”沈明珠的語氣漫不經心，“沈寒那個孩子，”她猶豫了一下好像才知道怎樣繼續，“那個孩子不錯，只是可惜了。”
黑影沒有任何表示，仿佛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沈明珠咽了一口口水，用很平靜的口氣問：“都還好嗎？”
“很好，而且大家都記掛著。”
記掛著什麽呢？沈明珠端莊嫻雅的儀態差點保持不住，最後在微光中，她的眼波浮動，緩緩閉上眼睛呼吸著：“那就好。”
沒有過多的對話，她看著黑影消失，眼中是揮不去的感念。
而在宋昱處。
宋昱一直沒有睡，他手法嫻熟地煮著茶，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，茶杯擺好，第一杯沏上，已經有人拿在手中。
“來了。”他眼皮都沒有擡一下，自顧品嘗起來。
“宋昱，我一直對你們是信任的。”對方把杯子放下，裏面的茶水未動。
宋昱看了一眼，擡起頭來說：“我一直當你是知己，也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，莫清。”
莫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說：“你們的態度，尤其對沈寒的態度，我一直很好奇，我等著你來告訴我，可是你倒是幹脆，直接把人帶走。”他語氣如常，但卻加上了一種尖刻的冷，“是不是只要是封魔家族的人，你們都一律防死到底？”
宋昱說：“不，你不一樣。”
不一樣，因為有一個人從來都是真心看在眼裏，還有一個人和你有了斬不斷的牽絆，所以今天才能在這裏對話。
莫清將一份鑒定報告遞到宋昱面前。
是DNA鑒定，生物相似度。
宋昱瞟了一眼，等著莫清的下文。
“擁有激活多數生物生命機能的神奇能力，楊天藏在沒有認識沈寒之前輸過一次血，之後他梗死的心肌奇跡般的好了一大半，或者說——重生。”莫清將那份報告點著，“他第一眼看見她莫名親近，在眾人看起來剛經歷了一起重大醫療誤診以後，對一個小醫生。”
“她的確感染了衰老病毒，可是卻一點事沒有，趙祁淵因為她的靈，緊要關頭又一次爆發了潛力。”
一份薄薄的紙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個邊角。
“至始至終，能使用神農針的只有你們宋家嫡出一脈，可是她駕馭起來得心應手。”
最後的灰燼被吹散了，露出了火炭原本的紅亮顏色。
“該稱呼你們‘風’姓的長生族嗎。”
宋昱一點都不意外，不可能在隱瞞這個人了，在很久以前，在知道沈寒和莫清頻繁來往後就一定會有這麽一天。
“你知道，我不說，但也沒有隱瞞。”宋昱只有這句話。
“是，你的確沒有刻意隱瞞。”
話說到這裏，莫清幾乎要無話可說了，但是他們都知道，在說出這個塵封的禁忌時，一切僅僅是現在的開始，又或者是曾經斷裂的終結。
“果然厲害，傲視群雄。”榜上赫赫有名的，都是這個姓的人。
“都不存在了，你看沈寒這二十多年過的。”哪裏是曾經的王族，幾乎書寫人類歷史的近神的種族。
“我不管兩邊有什麽恩怨，我只關心她身體裏面被大魔占據的一半。”莫清似乎將上述統統推開了，這才多久沒見她？
其實那些幻境，他看見了一半，所以，在重新接她入懷的一刻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，不管還有什麽未完結的延續，他都要把她拉出來，以前怎樣，以後也怎樣，沒有任何人，以任何名義，用任何方式，主宰她。
宋昱眼看著莫清，這個印象中一向冷靜甚至冷淡的人，此刻他眼中帶著警告的銳利鋒芒，執著地像一個劍士守衛著他的珍視。
宋昱笑了起來，他的笑總是帶著親和的感染力。
“我們上上下下，不管你信不信，對於她的重視程度一定不比你少。”否則，何必費盡心力一來到就給她開啟先祖留下的血池。
“就怕有些人不這樣。”
宋昱提起滾燙的水壺說：“有些人？”他輕輕“呵”了一聲。
“既然你知道，現在你最好的保護就是離她遠點，少一些註意力在她身上，她的日子就能多一分安寧。”
“不，”莫清想也不想拒絕，這樣的方式，和生離死別有什麽異同，相知相愛不相親嗎？從來不適合他們兩個。
他要的是每分每秒，時時刻刻，日以繼夜，年覆一年，直到兩人所有輪回的終結。
“你知道，有一種防止叫做防患於未然，既然已經做不到了，那我只能永絕後患。”
宋昱給他滿上茶，莫清一飲而盡，像飲盡一杯老酒。
“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分來了？”宋昱盯著莫清，眼睛此時帶著刻骨的冷。
“即使她說停止，我只要還在，就不會有這樣一天。”不要讓我心動，即使只是一開始的無意。
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”
宋昱眼睛中的堅冰退卻，恢覆了一貫從容的淡然。
“我知道你們的封印計劃，但是，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背景，那就該明白你們要拿的是誰的東西。”宋昱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當他提到這個話題時，語氣謹慎又虔誠，“開啟需要鑰匙，今天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，一塊鑰匙已經被人捷足先登，如果到時候你們沒有，我可以帶你進去。”
莫清靜靜聽著，一點都不意外宋昱為什麽會對這個計劃一清二楚。
“話說在前面，東西到手，一定要無條件給沈寒，將那個東西徹底趕出去。之後你們想做什麽，我們不會插手。”
莫清哈哈笑起來，可笑的是楊天藏一直以為算計了宋昱，卻不知道在多年前，宋昱和他一起考察就已經知道了今後會有開啟的一天。
利用嗎？宋昱不覺得，他和他的交情，或者和任何人，都不能破除他的固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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